59.且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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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且徐行
“那我也好心提醒齊總一句, 人在做天在看。”
盛眠語調沒什麽波瀾的說完，吩咐姜何秋。
“姜助，送客。”
“韓助, 請。”姜何秋朝韓助比了個手勢。
韓助站在原地沒動。
“盛副總，你當真想好了？這可是我們齊總給盛·蔚來的唯一一次機會, 您要是不好好把握, 回頭公司上上下下的流言蜚語您能抵得住？”
他的表情透著幾分冷嘲熱諷。
盛眠微微瞇起眸子，說：“看來韓助耳朵不太好使啊。雖然盛·蔚來現在比不上麒麟財大氣粗, 但給韓助到醫院掛個號的錢還是有的。”
這話一下子既嘲諷了韓助，又陰陽了麒麟, 韓助的臉色瞬間難看。
“韓助再不走, 那我就只能請保衛科了。”盛眠雙手撐著桌面站起來，“還是說——韓助就這麽喜歡盛·蔚來？”
這話一出, 韓助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了。
他只當盛眠是為了出氣, 在心裏並沒覺得會有什麽。
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
韓助在心裏想著, 耳邊又傳來盛眠的聲音：“合同。”
韓助這才驚覺合同沒拿。
竟然被這個小丫頭打亂了心神。
韓助面無表情的折身拿過桌上的合同，撂下一句：“後會有期, 盛副總。”
說完, 也不等姜何秋送, 一個人下了電梯。
盛眠在他身後，活像看一個小醜。
“給齊臣志三天時間, 三天裏, 把所有資料找齊，告訴盛總把當時黃忠游出賣盛·蔚來的證據也拿出來, 我去一趟雲舟。”
待韓助不見了身影，盛眠這才對姜何秋說道。
她得找祁辭望幫個忙。
“好嘞。”姜何秋利索應下。
-
雲舟。
盛眠走進大廳, 一溜員工向她問好。
“夫人好。”
“祁夫人早上好。”
“太太早上好。”
……
盛眠被嚇了一跳。
她往常過來，雖有人和她問好，但今天好像格外多，且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喜氣。
盛眠一邊和員工打過招呼，一邊納著悶兒上電梯。
難道祁辭望說什麽了？
想著想著，盛眠已經走到祁辭望的辦公室。
她敲了敲門，聽到祁辭望應了聲“進”。
“誒，你怎麽來了？”祁辭望正低頭辦公，以為是方任來送文件，看到盛眠的時候楞了一瞬。
“不歡迎我？”盛眠打趣道。
“那當然不是。”祁辭望從椅子上站起來，“我求之不得。”
他拉開一旁的抽屜，拿出一個小籃子，裏面裝了各種小零食。
“喏。”祁辭望拿著小籃子走到盛眠身邊坐下，遞給她，笑道，“只不過祁太太日理萬機，來雲舟恐怕不是為了和我談情說愛。”
“知道就好。”盛眠隨手吃了顆牛肉粒，說，“我確實是有事情找你。”
祁辭望把腦袋埋到盛眠肩上，從側面摟住她：“好，你說。”
“你先給我起來。”盛眠拍了祁辭望的手一巴掌。
“你讓我抱一抱唄。”祁辭望不動。
他從剛開始喜歡盛眠就想抱她了，眼下好不容易名正言順了，自然不能放過每一個機會。
盛眠：……
這人擱古代妥妥的昏君。
之前怎麽沒發現他這麽粘人？
她便任由祁辭望抱著，說：“是關於……”
她剛說到一半，門被敲了兩聲，緊接著，方任從外面走進來。
看著平日裏沈穩清冷的祁總此刻頗有些小鳥依人的靠在盛小姐身上，方任嘴巴抿成一條直線。
不是，他不就回去拿了個文件嗎？怎麽就……怎麽就……
他好像碰見了祁總的另一面。
不止方任楞在原地，祁辭望和盛眠也懵了。
盛眠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把祁辭望從身上推出去，面不改色地和方任打了個招呼：“方特助。”
方任僵硬地點點頭，舉了舉手裏的文件夾，放到祁辭望的辦公桌上，說：“我來給祁總送文件。”
說完，他垂下不知道該往哪看的眼睛，同手同腳的出了祁辭望的辦公室。
他有罪，他忘了祁總從今天早上開始已經不是孤家寡人了，他得註意和祁總的界限，以後他再不會敲完門直接進了，他要等到祁總答應之後再進。
方任一邊走一邊想，腦子裏還時不時冒出祁辭望偎著盛眠的場景。
正常人不應該是讓老婆靠自己肩上嗎？怎麽他家祁總……
方任覺得，自己應該刷新一下對祁總的認識。
“怎麽回事兒？”盛眠語氣還是正常的，但若仔細看，就會發現她的耳後和面頰泛著淡淡的粉色。
祁辭望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說：“方任確實是要來給我送文件的。我之前告訴過他，像這種離開後接著回來的直接敲門進就行……”
越說，聲音越小。
“那你還抱我？”盛眠瞪他一眼。
“我見到你就把他忘了嘛。”祁辭望又湊過來，“你別生氣，方任不是外人。”
盛眠一拳頭落在祁辭望肩膀上：“不是生氣，是尷尬！尷尬！我的形象都被你給毀了！”
“難道不應該是我的形象毀的更多嗎？”祁辭望問。
他都看到方任看向他時那不可思議的眼神了。
盛眠一想，那倒也是。
她把祁辭望推的遠了些：“以後不許在辦公室抱我。”
“我鎖上門就好了。”祁辭望肯定不同意，換了條路走。
說著，他已經起身，把辦公室落了鎖。
盛眠：……
祁辭望這次不再趴在盛眠肩上，而是把她摟在自己懷裏，一只手隨意把玩著她的發尾。
“祁辭望，你這樣我真怕最後雲舟破產了。”盛眠仰起臉，看著祁辭望。
“不會，平衡好家庭和事業是祁家人的必修課。”祁辭望笑著說，“養你完全沒問題。”
盛眠正了正神色，說：“我來是想讓你幫我找個人。”
“找誰？”祁辭望的聲音懶懶散散的，“只要是在商界混過的，多少我都能找到點人脈。”
就是那些太外圍的需要一層一層去聯系。
“黃忠游。”盛眠聽到這話，有些放心，“我們懷疑麒麟和黃忠游有聯系。”
她把當初黃忠游的所作所為告訴祁辭望，又說了最近齊臣志的動靜。
“我們懷疑黃忠游和齊臣志有聯系。”盛眠聞著鼻尖好聞的冷松香，說，“但是我沒辦法找到黃忠游，你看看你能不能打聽到。”
祁辭望人脈廣，錢又多，總比她路子廣。
“好，你最晚什麽時候要結果？”祁辭望不假思索地應下來。
覆又想起來什麽，問:“錢還夠嗎？”
“夠，放心——三天後我會匯總材料，你到時候給我就行。”盛眠把玩著祁辭望襯衣上的扣子，說。
盛眠又叮囑了幾句，從祁辭望懷裏直起身子：“行了，那我就走了。”
祁辭望一臉幽怨的盯著盛眠：“你就走了？”
“不然呢？”盛眠推著祁辭望回到位置上坐下，“你趕緊工作吧啊，等我忙完這一陣再陪你。”
祁辭望被盛眠按進椅子裏，眼睜睜看著她離開。
唉。
老婆怎麽這麽上進呢？
……
盛眠剛走沒兩步，想起來一件事。
一擡眼，正巧碰見方任從他的辦公室出來。
“誒，方特助。”盛眠朝方任招了招手。
方任本來就心情覆雜，眼下聽到盛眠叫她，以為是要叮囑他不要把今天看到的說出去。
“夫人放心，我絕對守口如瓶！”方任一臉堅毅，給自己的嘴巴上了個拉鏈條的動作。
盛眠一楞，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麽。
“不是。”盛眠擺了擺手，問，“你知道為什麽今天的員工格外熱情嗎？我一進來他們就和我問好，而且齊刷刷的。”
方任也沒想到盛眠問的是這個問題，很快反應過來：“哦，這個，祁總今天特意吩咐我的，讓我告訴員工們見到你一定要認真問好，不能散漫。其實之前祁總也說過，不過今天又特地強調了一遍。”
盛眠點了點頭，怪不得呢。
她無聲笑了笑，想不到祁辭望還有這麽幼稚的一面。
-
盛眠回去的路上，收到了齊臣志的微信。
齊：「盛副總，聽說你拒絕和我的助理簽合同？」
齊：「盛副總一定要見我，是對合同有什麽不滿意的嗎？」
盛眠瞥了眼，懶得回，繼續開著車。
等回了盛·蔚來，盛眠才給齊臣志回道：「齊總這麽迫不及待？」
齊臣志很快回過來：「反正這個項目已經無法繼續推進了，何必還用這一紙合同互相束縛呢？盛副總不也早就不想到麒麟匯報工作了嗎？」
盛眠冷笑了聲，懷疑齊臣志之前是怎麽管理麒麟的。
還是這次他太激動，掩飾都掩飾不住了？
「齊總不必多言，這份合同盛·蔚來不會簽。要麽按照我說的改，要麽就請齊總再等等。」
盛眠給齊臣志發完，不再理他。
現在和這種人聊天就是浪費時間。
-三天後。
長島山莊。
盛眠吃完早飯收拾好，正準備去公司，被祁辭望叫住。
他從書房裏走出來，把手裏的東西遞給盛眠：“這個U盤裏有齊臣志收受賄賂、偷稅漏稅之類的證據，你挑一下，看看哪些能用著。還有黃忠游從盛·蔚來離開後的動向。供應商的相關資料也在。”
盛眠猛地擡頭：“你找到黃忠游了？”
“嗯，正好有朋友是私家偵探。”祁辭望點了點頭，“順藤摸瓜就找到了。”
說完，他略有些嚴肅的說：“黃忠游一直沒離開京市，李靖遙就是他的眼線。”
盛眠眼神一沈：“果然。”
“謝了。”盛眠接過U盤放進包裏。
祁辭望本來想說什麽，看著盛眠一臉除了工作別無所求的表情，嘆了口氣，到嘴的話轉了個彎兒，說：“路上小心點。”
等一切結束後再和他的眠眠邀功也不遲。
“知道啦，你也是。”盛眠捕捉到祁辭望的表情變化，主動踮起腳尖，在他下巴尖兒上親了親，“我先走了。”
等祁辭望回過神的時候，面前的門早已被關上。
剛剛……
祁辭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仿佛還存留著剛剛的溫熱。
他揚起嘴角，心情頗好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也驅車開往公司。
……
盛眠自從拿到U盤心情就有些激動。
好不容易到了盛·蔚來，盛眠拿著U盤，步子有些急的走進盛康正的辦公室，恰好徐風來也在。
“爸，哥。”
盛眠把U盤推到盛康正面前。
“這是什麽？”盛康正拿起U盤看了看。
“我托祁辭望找黃忠游的消息，他直接一步到位了，你看看，和我們的資料比對比對，補充完善一下。”盛眠微微笑道，“我倒是越來越期待齊臣志的反應了。”
“這個工作交給我吧。”徐風來站在一旁，說，臉上也有明顯的喜色。
“好。”盛眠點點頭，說，“咱們三個人一人負責一個吧。風來哥你負責黃忠游，爸你負責供應商，我負責齊臣志。”
“也好，這樣節約時間。”盛康正和徐風來都同意了盛眠的提議。
三個人各司其職，到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已經把所有資料都分類好了。
盛眠伸了個懶腰，發現手機屏幕亮了又滅。
她撈過來一看，果不其然，是她的好老公。
祁辭望先生。
發了足足十六條消息。
起初的幾條還很正常。
「什麽時候回來？我去接你。」
「還在忙嗎？吃飯了嗎？」
諸如此類，非常正常的關心問候。
等再往後幾條，大概是覺得反正盛眠也看不見，祁辭望的消息畫風突變。
「老婆老婆什麽時候回來[可憐]」
「老婆怎麽都不休息[可憐]」
「老婆看看消息[可憐]」
……
盛眠:……
他是怎麽叫的這麽得心應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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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眠語調沒什麽波瀾的說完，吩咐姜何秋。
“姜助，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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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助站在原地沒動。
“盛副總，你當真想好了？這可是我們齊總給盛·蔚來的唯一一次機會, 您要是不好好把握, 回頭公司上上下下的流言蜚語您能抵得住？”
他的表情透著幾分冷嘲熱諷。
盛眠微微瞇起眸子，說：“看來韓助耳朵不太好使啊。雖然盛·蔚來現在比不上麒麟財大氣粗, 但給韓助到醫院掛個號的錢還是有的。”
這話一下子既嘲諷了韓助，又陰陽了麒麟, 韓助的臉色瞬間難看。
“韓助再不走, 那我就只能請保衛科了。”盛眠雙手撐著桌面站起來，“還是說——韓助就這麽喜歡盛·蔚來？”
這話一出, 韓助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了。
他只當盛眠是為了出氣, 在心裏並沒覺得會有什麽。
不過是垂死掙紮罷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
韓助在心裏想著, 耳邊又傳來盛眠的聲音：“合同。”
韓助這才驚覺合同沒拿。
竟然被這個小丫頭打亂了心神。
韓助面無表情的折身拿過桌上的合同，撂下一句：“後會有期, 盛副總。”
說完, 也不等姜何秋送, 一個人下了電梯。
盛眠在他身後，活像看一個小醜。
“給齊臣志三天時間, 三天裏, 把所有資料找齊，告訴盛總把當時黃忠游出賣盛·蔚來的證據也拿出來, 我去一趟雲舟。”
待韓助不見了身影，盛眠這才對姜何秋說道。
她得找祁辭望幫個忙。
“好嘞。”姜何秋利索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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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舟。
盛眠走進大廳, 一溜員工向她問好。
“夫人好。”
“祁夫人早上好。”
“太太早上好。”
……
盛眠被嚇了一跳。
她往常過來，雖有人和她問好，但今天好像格外多，且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喜氣。
盛眠一邊和員工打過招呼，一邊納著悶兒上電梯。
難道祁辭望說什麽了？
想著想著，盛眠已經走到祁辭望的辦公室。
她敲了敲門，聽到祁辭望應了聲“進”。
“誒，你怎麽來了？”祁辭望正低頭辦公，以為是方任來送文件，看到盛眠的時候楞了一瞬。
“不歡迎我？”盛眠打趣道。
“那當然不是。”祁辭望從椅子上站起來，“我求之不得。”
他拉開一旁的抽屜，拿出一個小籃子，裏面裝了各種小零食。
“喏。”祁辭望拿著小籃子走到盛眠身邊坐下，遞給她，笑道，“只不過祁太太日理萬機，來雲舟恐怕不是為了和我談情說愛。”
“知道就好。”盛眠隨手吃了顆牛肉粒，說，“我確實是有事情找你。”
祁辭望把腦袋埋到盛眠肩上，從側面摟住她：“好，你說。”
“你先給我起來。”盛眠拍了祁辭望的手一巴掌。
“你讓我抱一抱唄。”祁辭望不動。
他從剛開始喜歡盛眠就想抱她了，眼下好不容易名正言順了，自然不能放過每一個機會。
盛眠：……
這人擱古代妥妥的昏君。
之前怎麽沒發現他這麽粘人？
她便任由祁辭望抱著，說：“是關於……”
她剛說到一半，門被敲了兩聲，緊接著，方任從外面走進來。
看著平日裏沈穩清冷的祁總此刻頗有些小鳥依人的靠在盛小姐身上，方任嘴巴抿成一條直線。
不是，他不就回去拿了個文件嗎？怎麽就……怎麽就……
他好像碰見了祁總的另一面。
不止方任楞在原地，祁辭望和盛眠也懵了。
盛眠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把祁辭望從身上推出去，面不改色地和方任打了個招呼：“方特助。”
方任僵硬地點點頭，舉了舉手裏的文件夾，放到祁辭望的辦公桌上，說：“我來給祁總送文件。”
說完，他垂下不知道該往哪看的眼睛，同手同腳的出了祁辭望的辦公室。
他有罪，他忘了祁總從今天早上開始已經不是孤家寡人了，他得註意和祁總的界限，以後他再不會敲完門直接進了，他要等到祁總答應之後再進。
方任一邊走一邊想，腦子裏還時不時冒出祁辭望偎著盛眠的場景。
正常人不應該是讓老婆靠自己肩上嗎？怎麽他家祁總……
方任覺得，自己應該刷新一下對祁總的認識。
“怎麽回事兒？”盛眠語氣還是正常的，但若仔細看，就會發現她的耳後和面頰泛著淡淡的粉色。
祁辭望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說：“方任確實是要來給我送文件的。我之前告訴過他，像這種離開後接著回來的直接敲門進就行……”
越說，聲音越小。
“那你還抱我？”盛眠瞪他一眼。
“我見到你就把他忘了嘛。”祁辭望又湊過來，“你別生氣，方任不是外人。”
盛眠一拳頭落在祁辭望肩膀上：“不是生氣，是尷尬！尷尬！我的形象都被你給毀了！”
“難道不應該是我的形象毀的更多嗎？”祁辭望問。
他都看到方任看向他時那不可思議的眼神了。
盛眠一想，那倒也是。
她把祁辭望推的遠了些：“以後不許在辦公室抱我。”
“我鎖上門就好了。”祁辭望肯定不同意，換了條路走。
說著，他已經起身，把辦公室落了鎖。
盛眠：……
祁辭望這次不再趴在盛眠肩上，而是把她摟在自己懷裏，一只手隨意把玩著她的發尾。
“祁辭望，你這樣我真怕最後雲舟破產了。”盛眠仰起臉，看著祁辭望。
“不會，平衡好家庭和事業是祁家人的必修課。”祁辭望笑著說，“養你完全沒問題。”
盛眠正了正神色，說：“我來是想讓你幫我找個人。”
“找誰？”祁辭望的聲音懶懶散散的，“只要是在商界混過的，多少我都能找到點人脈。”
就是那些太外圍的需要一層一層去聯系。
“黃忠游。”盛眠聽到這話，有些放心，“我們懷疑麒麟和黃忠游有聯系。”
她把當初黃忠游的所作所為告訴祁辭望，又說了最近齊臣志的動靜。
“我們懷疑黃忠游和齊臣志有聯系。”盛眠聞著鼻尖好聞的冷松香，說，“但是我沒辦法找到黃忠游，你看看你能不能打聽到。”
祁辭望人脈廣，錢又多，總比她路子廣。
“好，你最晚什麽時候要結果？”祁辭望不假思索地應下來。
覆又想起來什麽，問:“錢還夠嗎？”
“夠，放心——三天後我會匯總材料，你到時候給我就行。”盛眠把玩著祁辭望襯衣上的扣子，說。
盛眠又叮囑了幾句，從祁辭望懷裏直起身子：“行了，那我就走了。”
祁辭望一臉幽怨的盯著盛眠：“你就走了？”
“不然呢？”盛眠推著祁辭望回到位置上坐下，“你趕緊工作吧啊，等我忙完這一陣再陪你。”
祁辭望被盛眠按進椅子裏，眼睜睜看著她離開。
唉。
老婆怎麽這麽上進呢？
……
盛眠剛走沒兩步，想起來一件事。
一擡眼，正巧碰見方任從他的辦公室出來。
“誒，方特助。”盛眠朝方任招了招手。
方任本來就心情覆雜，眼下聽到盛眠叫她，以為是要叮囑他不要把今天看到的說出去。
“夫人放心，我絕對守口如瓶！”方任一臉堅毅，給自己的嘴巴上了個拉鏈條的動作。
盛眠一楞，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麽。
“不是。”盛眠擺了擺手，問，“你知道為什麽今天的員工格外熱情嗎？我一進來他們就和我問好，而且齊刷刷的。”
方任也沒想到盛眠問的是這個問題，很快反應過來：“哦，這個，祁總今天特意吩咐我的，讓我告訴員工們見到你一定要認真問好，不能散漫。其實之前祁總也說過，不過今天又特地強調了一遍。”
盛眠點了點頭，怪不得呢。
她無聲笑了笑，想不到祁辭望還有這麽幼稚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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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眠回去的路上，收到了齊臣志的微信。
齊：「盛副總，聽說你拒絕和我的助理簽合同？」
齊：「盛副總一定要見我，是對合同有什麽不滿意的嗎？」
盛眠瞥了眼，懶得回，繼續開著車。
等回了盛·蔚來，盛眠才給齊臣志回道：「齊總這麽迫不及待？」
齊臣志很快回過來：「反正這個項目已經無法繼續推進了，何必還用這一紙合同互相束縛呢？盛副總不也早就不想到麒麟匯報工作了嗎？」
盛眠冷笑了聲，懷疑齊臣志之前是怎麽管理麒麟的。
還是這次他太激動，掩飾都掩飾不住了？
「齊總不必多言，這份合同盛·蔚來不會簽。要麽按照我說的改，要麽就請齊總再等等。」
盛眠給齊臣志發完，不再理他。
現在和這種人聊天就是浪費時間。
-三天後。
長島山莊。
盛眠吃完早飯收拾好，正準備去公司，被祁辭望叫住。
他從書房裏走出來，把手裏的東西遞給盛眠：“這個U盤裏有齊臣志收受賄賂、偷稅漏稅之類的證據，你挑一下，看看哪些能用著。還有黃忠游從盛·蔚來離開後的動向。供應商的相關資料也在。”
盛眠猛地擡頭：“你找到黃忠游了？”
“嗯，正好有朋友是私家偵探。”祁辭望點了點頭，“順藤摸瓜就找到了。”
說完，他略有些嚴肅的說：“黃忠游一直沒離開京市，李靖遙就是他的眼線。”
盛眠眼神一沈：“果然。”
“謝了。”盛眠接過U盤放進包裏。
祁辭望本來想說什麽，看著盛眠一臉除了工作別無所求的表情，嘆了口氣，到嘴的話轉了個彎兒，說：“路上小心點。”
等一切結束後再和他的眠眠邀功也不遲。
“知道啦，你也是。”盛眠捕捉到祁辭望的表情變化，主動踮起腳尖，在他下巴尖兒上親了親，“我先走了。”
等祁辭望回過神的時候，面前的門早已被關上。
剛剛……
祁辭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仿佛還存留著剛剛的溫熱。
他揚起嘴角，心情頗好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也驅車開往公司。
……
盛眠自從拿到U盤心情就有些激動。
好不容易到了盛·蔚來，盛眠拿著U盤，步子有些急的走進盛康正的辦公室，恰好徐風來也在。
“爸，哥。”
盛眠把U盤推到盛康正面前。
“這是什麽？”盛康正拿起U盤看了看。
“我托祁辭望找黃忠游的消息，他直接一步到位了，你看看，和我們的資料比對比對，補充完善一下。”盛眠微微笑道，“我倒是越來越期待齊臣志的反應了。”
“這個工作交給我吧。”徐風來站在一旁，說，臉上也有明顯的喜色。
“好。”盛眠點點頭，說，“咱們三個人一人負責一個吧。風來哥你負責黃忠游，爸你負責供應商，我負責齊臣志。”
“也好，這樣節約時間。”盛康正和徐風來都同意了盛眠的提議。
三個人各司其職，到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已經把所有資料都分類好了。
盛眠伸了個懶腰，發現手機屏幕亮了又滅。
她撈過來一看，果不其然，是她的好老公。
祁辭望先生。
發了足足十六條消息。
起初的幾條還很正常。
「什麽時候回來？我去接你。」
「還在忙嗎？吃飯了嗎？」
諸如此類，非常正常的關心問候。
等再往後幾條，大概是覺得反正盛眠也看不見，祁辭望的消息畫風突變。
「老婆老婆什麽時候回來[可憐]」
「老婆怎麽都不休息[可憐]」
「老婆看看消息[可憐]」
……
盛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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